梦里依稀少年郎

王彩玲说:在这样的地方,会六国语言就跟人的六指儿一样,是一种累赘。
何其可悲!”在这样的地方”你只要不另立辞章, 说些别人听不懂的, 做些耸人听闻的, 你就不会感到痛苦,痛苦迫使人从俗, 从俗固然让人松了口气,可也失去了一切值得坚持的。

面对历史的无奈在于你发现自己总是落在它的圈套里。

不知不觉凑成一段:梦里依稀少年郎,宁上花楼舞徜徉。劝君莫负书生气,为有前头留仙忙。

世间之事 大抵若此 幡然醒悟 恍若隔世 看世间依旧是:
才子佳人 红楼歌姬 霸逆匪首 白莲愚民
多嘴书生 无良商贾 名利官家 聋哑君王
清水妄论。2017-9-19

最近一段

最近一段时间 也许是因为睡眠的原因 头脑格外的浑浊 对任何事儿和人都失去了评价的基本能力  昨晚看猜火车 突然觉得96年的这部片子 很熟悉的感觉 在那一种对世俗幸福生活的向往中(或许并非向往 仅仅是百无聊赖中 自己的一个托辞) 我们因为千百次的无力、无奈 产生出一种混沌、空虚、颓靡的精神黑洞  那么我现在是否因为现实的油腻绵软 真的被世俗生活吞没了呢 我失去了什么 又希冀着什么 不满着什么 又等待着什么 是现实还是时间磨砺着我 我在这无何改变的现状里 不需要湖边的木屋 草地 蓝天和雪山 感到一种麻木的满足 平静

记忆就是历史的尘埃

时代 我想时代是个要命的东西 然后是阶层 等级 这些都是如此 让人望而却步 可并不让人完全气馁 我生活的这个时代 普通 但技术一如既往的快速发展 没有多少动乱 人的素质继续恶劣 贫富差距前所未有的扩大 但远未到顶 资源如此的挥霍 但估计可以挥霍到我死去时 至于我的后辈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时代 传统只剩下一小部分了 好的东西 好的品质也是如此 我既感到庆幸 庆幸自己能够明了善恶 优劣 勇敢懦弱 男女 可我的后人们呢 他们必然一点点的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如果我想和谐的存在必然要接受这些 如同我的父辈们接受我一样 这并不可耻 但的确令人费解 我看着一幅幅时代的画面 每个片段犹如截图一般清晰的反映着那段历史 这历史有时不停歇的向前 有时又迂回盘旋 象是空间的错视一般 我的记忆就是这历史的尘埃堆积而成    by 清水古尸

无题乱

茫茫然 忽觉世界只有你自己  在半睡半醒之间 你同平凡 信念 磨砺 始终伴随
人若不能跳出自己的局势 终将受其困
从无序到守序之间总是一片混乱 得意与伤感并重 微笑与眼泪齐飞  这一时期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充满激情 痛苦 创造 大量的垃圾——然后所有归于平静

在雾里

在影视中看多了别人的生活 反而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 这城市里到处都是雾 一连几晚 楼上晾的衣服在雾中飘荡 打麻将的家庭早已关灯 夜色中的雾气包裹着我 如同城市的触手在夜晚才有时间光顾我的小窝 很香的茶要到夜里才有心情去体会  你站在满是雾的城市里 身体感受周遭的一切 头脑既清醒又茫然 你想起所有城市里生活的人 既没有幻想也没有焦虑  只有夜晚你才如此平静而且守旧 佛说心无外物一静可期 我想世有纷扰 心安则宁

论社会的异化和一个智障的关系

如果你今年已经30多了 你活了这么久 忽然有天发现自己的智力异于常人 你会有种什么心情 我说的异于常人并非说智力超卓 恰恰相反 如果你发现你是一个智障 你还会心情平和的如同往日一样 和你的亲友、同事、妻子、父母说着正常的话吗 如果你过去一直有种深深的愿景 认为自己早晚有天会一鸣惊人 你的理想远非普通人那样 你在别人青春逝去之时 依然坚信自己的一生不会如此平凡  那么现在你应该会体谅我的心情 考虑一下眼前的现实 :一个30多的老男人如何面对突然发现自己是个智障这一冷酷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一个人从高中进入大学 再从大学走向社会 这是一个完善自我的过程 按照这个社会的要求 一个工作了的年轻人必须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如果你不早日接受这社会给你的一切机会和责任 那么你迟早会遇上各种让你不痛快的问题 比如买房子吧 如果2000年你买房子的话 你当时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困难 但并非遥不可及 那时大连的房价大概是2000左右 好点的要4000  市中心的房子不过几十万 即使你没法一次付清 至少那点首付不算什么问题 现在随便一个地段的房子都要让你考虑来这个城市是不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好吧既然房子的问题是大众问题 和一个人智障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么在这个令人欣喜若狂的年代里 我们每天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赚钱的机会 如果一天有人对你说了一个让你简直无法拒绝的项目 或者你的上级要交给你一个公私两利、彼此共赢的任务 你第一时间的反映是什么 你会因为自己在网络游戏中的任务还未完成而苦恼吗 你会因为明天还想继续自己未看完的网络小说而找理由搪塞掉吗 你会突然觉得赚钱远没有你自己的生活重要吗 你的生活这时对你意味着什么 是临时涂抹在素描纸上的笔触吗 还是一种你长期积累下来的对金钱的敬畏 你会因为寻找欺骗对方自己无法胜任这些的借口而绞尽脑汁吗 你会因为一种无聊的感觉而放弃对工作 对社会 对专业 对事业的责任吗 你想过一切出错的原因是社会还是你自身吗  身为残障人士 我非常理解吾辈为何长期被排斥在社会体系之外 长久以来对社会的怨怼 也在今天我发现自身的这个大秘密之后 了然于心而一解千愁了

我在过去是常常自我反思的人 现在我想不必再如此大费周章了 因为智障的天生事实让一切脑力活动均显可笑  尤其这个智障还停留在上世纪80年代的智力水平  我想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仅仅是揣度一下正常人的心理 几乎没有人会喜欢那种骑着单车上下班的生活了吧 人们之所以为汽油涨价焦虑不安 为各种食品安全奔走相告 为各种建成、修建中、倒塌中、修建后即将倒塌的大楼而买单——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 我因为是从事设计工作的——有时候我以为我是干别的的 但是社会赋予我一个做设计的工作 如果我能头脑清晰一些 我想我是职业玩游戏的更恰当一些 或者我是职业享受者也可以 我一直在想 如果生活中有那么多人从生下来就去拼命创造各种物质且乐此不疲 为何没有人天生就是为了享受这些而活呢  提起这些我就想起80年代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想起80年代 也许是90年代我最喜欢去的书店涨价了吧 这家书店的这个举动让我丧失了对整个90年代的好印象 不过无所谓了  一个智障的感受不值一提——接着上面的大楼说 如果人们对现在这个年代着迷的话 没人会去每天回顾公元前2000年的历史  前几天我在那个小小的旅顺博物馆的角落里昏昏欲睡的时候 我恍惚觉得那些战国时代锈迹斑斑的箭头 如同寻秦记里黄易所写的东西那样 崭新崭新的 在冷清的大厅里发着寒光 那些锋利的箭头 并未意识到冷兵器时代已经过去了 正如我尚未意识到80年代永远过去了 我现在站在街头 仿佛觉得那个时代从未来临过

我姐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大概十几岁吧 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搬走的那天 我靠在门框上直直的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拿出自己的东西  我忽然觉得好像永远失去了某些东西 不是失去了姐姐本人 而是从小到大的那些藏在心里的玩意儿 既笼统又好像很具体 比如我们两个人一起看过的一本书 我小时候偷偷从她抽屉里偷出来玩过的某个小物件 她扔在家里未用完的口红 一个在她生日那天被我弄坏了的八音盒——直到今天 我看到牛肉干的时候 总能记起小时候我和她拿牛肉干当扑克赌注的那个下午。。 现在我想如果我是个正常人就好了 我会忘记好多过去的事儿 我会给自己的外甥女买很多她喜欢的东西 给她很多钱 毕竟这些会比单纯的回忆有价值的多

我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篇论文 好像是说什么妖怪文化和异化的社会 异化的社会是卡夫卡时代以来反复被提起的话题 在金斯伯格的嚎叫中我们能看到美式异化的风采  我在大学时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  到底什么是异化   社会不会因为某个人改变 如果我觉得社会变了 那一定是我的问题  如果社会的异化是群体行为 那么当年我看到父辈们懒洋洋的拿着一杯茶水在每个科室闲聊扯皮 那个年代一个司机和一个工程师没什么区别  直到今天我看见自己的长辈不辞辛苦奔走在欺骗有钱没地花的大款的道路上 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我想起他们40多岁的时候 如同我现在一样好逸恶劳 心中充满对生活的惬意 然而能要求一个70岁的老人如同我辈一般矫健的行走江湖 不得不说这社会确有牛x之处

令人印象深刻的智障问题在今晚困扰我心 然而我知道 我无需急病乱投医 因为我的病如同这社会一样无药可医 我可以肯定的是明天我依然会因为一个游戏角色的死亡而难过 并不会为这世界上诸多海啸 地震 矿难 中毒 排队跳楼自杀 被车反复轧的死去活来的各种人而生丝毫同情怜悯之心 因为他们是咎由自取 因为这社会的变化有我们每个人的功劳

by 清水 2011-06-30 01:44:47

顺便 提及一句 我把这段文字提交给腾讯的服务器之后 反馈给我的标签如下:
标签 食品安全 汽油涨价 如果我是 网络游戏 寻秦记
这社会如此牛x的坦然面对自身的问题 真让被抛弃的吾辈追悔莫及啊
顺便感谢一下linkin park的New Divide伴我漫漫长夜

终于穿越了

生活总是在倾泄痛苦和闹剧 而我总是一副享乐的态度去应付着
最近抛弃了很多东西 生活回到了2007年以前的状态 也许比那之前还要早
对于我来说 生活这东西不过如玩具一般 甚至可以随意组合出各种不同的样子
就像乐高积木 就像扑克牌 就像一堆旧电脑的零件
生活总是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城市 显露出对我猥琐的一面
就像一个扑克高手 我想应付生活熟悉生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然而生活中有很多类似藏在衣褶中细菌般的人群
对于我这样享受生活的人来说 这就充满了变数
不论如何 我想我终于回到了过去 再没有比现在更释然更令人欢欣鼓舞的了
by 清水古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