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没月光

一个人来到这城市的边上 今天才发现有点习惯这寂静岭和生化危机的环境了有月光和星光的夜晚我独自霸占着诺大的滨海公路 心想连跑线车都不来和我抢道 这真是全海景别墅独享滨海大道私家园林 这待遇一般人真没法比呀  没有星光的时候我一样抬头望天 我知道它们每个都在天上偷偷看着我 海上都是雾气  你向海里张望 海里的它们也在看你 有两个老爷们路过我身边 我想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马路上要是打劫再合适不过了 今晚的我特别适合遭遇打劫 感觉宽宽的马路进可攻退可守 一边是乱糟糟的海水一边是懒洋洋的树丛 我看着山根 我知道我的窝在那等着我回去 里面有破电脑有全套的画画工具有干爽的大床有一砸就碎的玻璃门和玻璃窗有蹲在硬盘里等我看的电影和数不清的被我虐的死去活来的NPC 我知道有个主意在我心里慢慢成形我知道无论怎么叫嚣这周围依然是久违的腐臭­

by 清水古尸

只有我知道烧尽是术士的一种法术

朋友们都说自己很无聊 我知道这是真的 可他们自己并不知为何无聊 只有我知道
小时候我看着大人说话 他们站的很高 我通常忽略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长大了我的话传在空气里  年轻人的目光穿过我 飘向远处
生活并不如何艰难 就像穷人总是自得其乐 为每一次小把戏的成功而得意
人多的时候 我喜欢在嘈杂的声音中显示我的存在
人少的时候 我喜欢像废物一样蹲在墙角扰动影子的波纹
圆形桌子上我喜欢的灯光洒下来 照亮我的脸 照亮头发的边缘
身后窗子外是城市的灰石墙混合着暗夜 巨型的蝙蝠翼是我夜晚的帘幕
我走在街上 夜晚的脚印会在凌晨4点被洒水车洗掉
我知道我在城市中不会驻足太久
我的画在画室中干枯了 我最后一次凝视它们是在两个4年前
我想仔细看看这些画是否像当初那样可口 可到手的时候它们变成灰烬了
随同烧尽的还有我同朋友们的日记和衣服
我知道烧尽在wow中是术士的一种法术

by 清水古尸

风水

形成文字的话语充满目的性
人的内心不可分析
基本上很难做到公正公平
感性的事物可以怡情 但不能认真
深入的理性准则让自我膨胀 蒙蔽人的一生
人的判断只在当时有效 且大多数时候是不确定的
以上我写的大部分都是片面的 充满个人的谬误
by 清水古尸

半夜没睡着

你要知道快写不完论文了

你也要清楚还没找到工作
但是为啥大半夜睡不着 乱想啥呢
突然想起不少事儿还没做
这生活突然和断了的过去接上了弦儿
回想起好多东西 让自己欲罢不能
乱了过去 凝固了现在
觉得时间颠倒了 怎么现在好像过去 过去像充满希望的未来
趴在课桌睡着了 醒了 看着周围年轻的同学 自己满脑子未来的事儿
开玩笑呢你 你在做梦呢 别美了
你看你的那些过去的朋友都变得陌生了
你看你过去清醒的仿佛世界都抓在手里
你看你过去对未来是迷茫的肯定
你看你现在是清醒的若有若无
昏了你的头
一堆相似的人 一堆木鱼头脑
乱七八糟的现在 格外清晰的过去
一段段的时间被我分解了 一段段的自我被打散了

by 清水古尸

Dive in me

错的不是nirvana 错的是世界 库班离开世界十多年了 但是他的歌声总是不经意间把我带到过去 从我在画布上涂抹的第一笔开始 我注定要同这一切对抗 被周遭所有的一切排斥 十多年了 真的不够久吗 我还在坚持什么 放弃一切拥有的 追求永远得不到的 我进入了世俗 世俗沉浸在我的身体里 一切已然过往 我在桥上凝望她站立的地方 那是一片模糊的玻璃走廊 令我久久不能平静的是什么 一步之遥的曲子总在我房间回荡 这房间一尘不染 干净的让我愈发淡漠 一年之后是什么让我继续挣扎 十年之后我又能留下什么 庸庸碌碌的众生在我站立的悬崖之下 我只想在他们头顶放肆的撒尿 尿水汪洋辟阖 这是个没有方舟的世界
 
 by 清水古尸

最后的圣诞节

今夜很失落 抽了两盒烟了 生活对我来说 偶尔有些期盼 更多的时候 有点像吃饺子 我喜欢荠菜馅的 偏偏端上来一盘三鲜的 没有目标的生活 我觉得我快体验够了 有一年了 我无所事事 一事无成 百无聊赖 一塌糊涂 行尸走肉 信口开河 缠绵悱恻 茕茕孑立 我觉得自己好像活在自己的影子里 现实的人看到的不是我 影子里的人看到的只不过是我的影子 自己是如此的不着边际 自己的手穿透自己 掠过的不过是空气一样的身体  仅此而已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从一种陌生到另一种陌生
多少个日夜这样度过 正如克鲁亚克所言最终我们要面对永恒的荒野
不敢正视他们的眼睛 我只能盯着某处空洞的看着
幻想大漠厮杀血染黄沙马革裹尸的惨烈 可我只能双手插兜脚尖踢弄几块石
能言者必善狡辩 能行者必善隐忍
茫然的最终结果就是无畏 我等待一些奇迹出现
等待就是行动

音乐 诗 酒 画 方方的字儿 方方的想法 平淡之后是混乱 混乱之中忘记困扰 想和每一瞬的自己告别 本质上我是厌恶自己的

by 清水古尸

四号Arial

好久没回家了 想起当年在远山和江边的那些往事 飘渺又虚幻 在南方看不到雪 北方的雪这么真切的映照在我的记忆里 这些年我忘了过去 忘了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我在梦和现实之间来回穿梭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可是做了又如何 我知道我的梦在灰烬中慢慢消失了 也许现实也该离我渐渐远去 我迎着风走了太久 走的越远 我知道回程的路就愈难 一个人的世界 我不停地跳舞 跳到最后 我看到镜子里仍旧只有我 这世界空荡荡的 并没有太多让我感动的东西 灰尘蒙蔽了我的眼睛 可是我依旧能发现这世界里的秘密 发现每个人的内心 他们静悄悄的发呆 我就远远的看着他们 体会他们 虽然我尘土牵连 虽然我衣不蔽体 虽然我内心依旧懵懂 可我知道我离真实不远了 波罗密经 我还能背出多少 梅里美的雕像我还记得多少 等我忘了这一切 我就完成了我所有的愿景 一个个城市 我把它们嚼碎了 他们把我吞噬了

by 清水古尸

魔兽中的女孩

我的女人
不见了
走失女人的主人迷茫了
铁和泥的丛林中
天色晦暗的城市露出旖旎的笑脸
女孩们在这城市暧昧的怀抱中老去
而乞丐则拨弄着城市灰烬中断了发条的钟表
铜色城墙的缝隙中露出阴森的目光
执政者的手指敲打每一个紧贴墙壁行走的旅者
绿色洛丹伦的废墟中是烟雾般幽雅的舞者

我骑着燃烧蓝色火焰的骨架瘦马
后面是小心翼翼紧随我的梦中呓语的女孩
我回头对她轻轻一笑
前面是我重生的断头台
by 清水古尸

疯狂的夜晚

深夜做什么? 做梦吧 LSD 我喜欢 深夜是我的 你什么也看不到 深夜只有我自己 和手写板还有键盘声 没有雨 没有水的夜晚 风扇在转 我在看屏幕 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只有我的脑子里的东西穿鞋在跑 水里到处都是草 水草荡漾的夜晚 我和屏幕里的女孩在看不同的地方 我不理她 她挂着项链像个傻瓜站在玻璃后面 我看不到屏幕 看看网络里有狗在叫 让我想起子厚的笑声 让我低下头看自己的脚 软软的我躺在沙发上 我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 夜晚快乐的夜晚 也许只有它是快乐的 城市大无边 我的头里和它一样 到处是无聊的草 草上飞着麻雀 麻雀的脚和我的一样 无聊的脚 无聊的梦一样的夜晚 疯狂的夜晚     by 清水古尸

流浪的机器

听着《催眠》 我想起了2000年 那时她去了大连 我一个人在长春的空房子里 走廊里有一面镜子 很大 黑暗中路过的时候能意识到只有自己和自己在一起 那些日子的深夜就是听着这个曲子度过的 那时刚刚买了上网的modem 和好些陌生人聊无意义的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村上说不要同情自己 我那时是在同情自己了 可是如果别人不了解你 难道连个同情的人都没有吗 转眼八年过去了 我似乎还是当初的样子 那时为了找到工作花了毕业前最后的一个月学习网页设计 就急匆匆的奔到冷冰冰的大千世界里去了 那时留了胡子依然如此青涩 现在每天在镜子前只能看到苍老的内心 曾几何时我是那么的留恋过去 留恋80年代那些懵懂的童年时光 留恋90年代学画的日子 可现在我厌倦了这头脑中的记忆 似乎那是另一个人的 我只是现在的无心 是的 没有心的一个人 几乎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让我提起兴趣 这已不是少年的茫然了 是一个男人看待世界的麻木 没有谁是错的 就像一道普通的汤水 淡而无味 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和世界 我想如果不是世界戏弄了我 一定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 从98年到08年整整十年 十年生死两茫茫 仿佛铁板一块的十年间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 又是什么使我无法改变 能触动我的东西太多 可我放弃的东西也太多了 深夜使我像一个流浪的机器 只能向着一个方向思考-

by 清水古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