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种品质

瞧  偶尔你会愤怒 虽然毫无必要  但却证明你品质纯正
过去我会说这社会的进步需要付出代价 现在我觉得这社会只能用变化来概括 是否进步尚未可知
可以肯定的是 现在的人的确愚昧 退化 趋同 又无知无觉
大部分人热衷于虚无缥缈的经营言论 这比魏晋自命不凡的清谈之风更为可恨 误事误国
川本喜八郎说每一个凡人都有八万个想法 这是一个正常社会所必需的 现在的情况是八万个凡人都有同一个想法
长驱直入的对某个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直至脱离经验的范畴 达到内心的真实 这是余华相对于文艺的思考而言
而现在我目力所及范围内的人们   能够将手中的钱财和社会关系换算成简单的利益加减法就是他们最伤神的事情

我振振有词 偏激 狂妄 别人无需辩驳我 只需要冷冷的漠视我
在可能将万物软化消磨的时间里 能存留下的必然是真实
现在的世界 真正懂得真实的人少之又少了
握在手里的东西 眼前看见的东西 是最简单的真实 往往也是消失最快的真实
只有深刻理解的东西 闭了眼也忘不掉的才是长久的——即使那是伴随刺痛和磨砺的经验

有时候人需要为自己的生存找到一个借口  就像看到一堆蚂蚁为了不知何时能完成的目标 奋斗四季
这借口可以是任何东西  但不该所有的人都去选择名利 这是机器出了问题 这是头脑中充满了肮脏之物
为了肮脏之物寻找另一个借口简直令人作呕
by 清水古尸

品人录撰

所谓无知无觉者 皆向尘缘 命也 世间多出此辈 贪厌跋扈者尤甚 此为无品
下品者如竹节 自谓节节寸进 然存草芥而不知天下之大 居溪谷而不晓道德之蕴 知微义而自得 世间有薄才者应为此类 行事直如隔靴搔痒
中品者或将相或走卒泛泛于世 证古今而求大义 然德行起伏跌宕 如波峰谷底 终未至入圣之境
上品者身劳世事而心远尘俗 通古今而不受经卷之困 晓大义而未见虚名于世 虽日夜不辍犹觉道之靡艰 不因尘露沾身存抱憾微词 任荣辱去留定额前寸光
品外之人 胜如姑射神人餐风饮露 右军之笔 嵇中散阮步兵之行 殆不敢言也
清水妄论 姑且一笑 201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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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志-仿魏晋五言诗
寂寂向险峰
傲姿侵久冷
所忧出尘世
皎志终不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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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途中所写

迷迷糊糊趴着睡着了 以为早已过了十二点 原来还没到十点 每一次看这个世界 都仿佛梦中醒来 总以为这就是真实了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从人群中逆行而过 分不清谁是旅者谁是看客 冰冷的桁架在夜色中遮住我和他们疲累的身影 我看不清时间 我分不清现在的我和那些身后的残像 在大雨中飘摇的列车 浑浊的车厢的气味 被甩在身后的城镇 空洞乏味的谈话 疯狂和冷漠像雨水流淌在每个人的内心

那些人或功利 或淡漠 他们的错误只是恰好出现在舞台上 然而每一个看客都是无耻的 发出笑声的看客更是卑鄙中的卑鄙者

把你的手放在我手上

把你的手放在我手上
趁窗前的向日葵尚未枯萎
我坐在秋天厨房的摇椅里
午后的阳光悄悄的带你走近

把你的手放在我手上
我顺着笔直的公路去找你
我只顾看沿途的闪电和峭壁
却忘记了照片中模糊的你

把你的手放在我手上
我听说每年你都把我们的墓碑清理
我们共同的画儿都藏在山顶石头的缝隙中
只有你我知道
by 清水古尸  2011-9-9 23:51
友朋尽去 夜有所感  生者碌碌 死者幽幽 天道未知 终有所憾 忆昔亡友  乃书于此

无题乱

茫茫然 忽觉世界只有你自己  在半睡半醒之间 你同平凡 信念 磨砺 始终伴随
人若不能跳出自己的局势 终将受其困
从无序到守序之间总是一片混乱 得意与伤感并重 微笑与眼泪齐飞  这一时期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充满激情 痛苦 创造 大量的垃圾——然后所有归于平静

为何我们要从名词开始重新认识世界

简洁的名词总是不知不觉的让人心情愉悦 甚至感受到一种语词内在的力量 使你更加关注你所生活世界的本原 例如早上我打开手机 看到众多信息中一个简短的名词:水杯 不管这个词语让你想起什么:物质的水杯 或者对某人某事的回忆 或者它产生的过程  至少它不会回到它的原点 让你迷惑、愤怒或者失语  这是为何? 因为人的精神世界总是由若干具有排他性的语词所表达 无论语词在你头脑中响起 或者通过你的唇齿传达给他人 话语唯有建立在公平和正确的基础上 才能不产生歧义的交流 村上说文明即是传达 那么文明又该如何传达  如今为何众人对于言论和交流患得患失 不若从话语的本源上分析

当我们提起类似嫉妒 阴险 虚伪这样的语词的时候 我们有可能会联想起具体的某人某事 也有可能会形成某种经验的感觉 当你向某人诉说这些语词的时候 恰好他的理解和你产生偏差 那么这种传达就宣告失败 进而联系到网络上的言论 未经记录的话语的声音不具有在头脑中的持续性 而网络言论可以翻来覆去的解读 并且这种解读随着阅读者的加入是有其无限可能性的 当语词所承载的信息超过它的负荷 那么语词也就失去了它功能性的一面 只能作为谣言或符号化的象征

为何我们要从名词开始重新认识世界? 即是因为人类群体生存最基本的先天条件 一切均要从名词开始示意和表达 即便在网络时代 构成信息最基本的单元仍是基础名词 你所相信 疑惑 质疑的任何事物 都有其物化的一极 正确理解语词的作用 才是拯救自我的方法 真诚面对自我的最大好处并非仅仅让内心平和 它还会让你真实的理解世界向你传递的信息 然而如果每天生活在谎言和佶屈聱牙的交流中 甚至连自我也迷失在这种语词游戏的乱流中 那么就等于失去了表达世界的工具 你与他人的交流也就产生了裂隙

上述信息谬误太多 善者当其正 妖者自为奇

大连的雷阵雨真是惊人。。继续备课

by 清水古尸 2011-08-28

颤栗

我踏上不属于我的那片领地
我的巫女坦露涂满符号的身躯
青铜的胸腔被一百万次碾过
城市的痕迹烙上我和她的手臂
我们用年轻时留下的狂热对待那些
隐藏在巨木森林和邪恶都市中的
长满藤蔓和毒舌的迁越者

这无情的都市让人原谅一切年轻的无知者
但那些怀揣着圣洁、容忍、尊严、真诚的救世者
却开始从年轻的巫女身上蜕变
他们忘记了城市边缘的荒野上摇曳的风筝和花开的声音
他们忘记了在城市中所要拯救的人群和使命
他们融入了这都市的邪恶和荒唐——如同那些
处于无限自渎如阉人般的权谋家

当年的信徒迷失在野蛮的都市
挥舞着愚昧和失去信仰的残肢去迫害同他们一样的后来者
这些满怀期待的巫女跟随他们流浪过这片土地 然后
消失在无穷无尽的悲伤和失望之中
然后孤独的信徒就——
颤栗着
不停地颤栗着

青尸 2011-8-18 2325

混乱和守序

人看待这个世界 要么是善恶分明的 要么是是非不分的
他人在我眼中总是错误的影像交叠着内心极端的审美
奇怪的是 我总是在焦虑的时候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而我过往的幸福生活则从来都是混乱和无序
总是在正常的生活中渴望混乱 或者在混乱的生活中恐惧正常
我喜欢自言自语 不喜欢别人唠叨
我喜欢坐在一旁看走过的路人 却不喜欢像他们一样行走
空是一种境界 空无一物是一种悲哀
反思会让人逐层剥开自己 虽然看着刺痛 但是内心却逐渐平静 喜悦
情绪不佳的状态 思考任何东西都和怨妇的感觉类似:握着一件极想放弃的东西却不能放弃
by 清水

风水8

从现象学的发展来看 现在我们这类人的生活就是在解构和重构之间进行
所谓超越性就是 如果你能在反思之中找到所谓纯粹的本源 那么原有的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
这国家的人民和当权者一样的愚昧、该死和臭腐
回到过去吧 唯有回到过去人民才能得以清醒和解脱
为何诸教提倡轮回和末日审判 其实这是迫切希望人民进行集体反思的先见之明
为何吾辈总是充满敌意的看待你们 即是因为我们彼此水火不容 语言不通 辞意难达
语词的意义常常在刚一开始就失去了本色
人民的罪孽往往从对语词的不敬开始
集体受肤浅教育的社会不如少数精英和多数文盲组成的社会更有效率
by 清水

在雾里

在影视中看多了别人的生活 反而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 这城市里到处都是雾 一连几晚 楼上晾的衣服在雾中飘荡 打麻将的家庭早已关灯 夜色中的雾气包裹着我 如同城市的触手在夜晚才有时间光顾我的小窝 很香的茶要到夜里才有心情去体会  你站在满是雾的城市里 身体感受周遭的一切 头脑既清醒又茫然 你想起所有城市里生活的人 既没有幻想也没有焦虑  只有夜晚你才如此平静而且守旧 佛说心无外物一静可期 我想世有纷扰 心安则宁

论社会的异化和一个智障的关系

如果你今年已经30多了 你活了这么久 忽然有天发现自己的智力异于常人 你会有种什么心情 我说的异于常人并非说智力超卓 恰恰相反 如果你发现你是一个智障 你还会心情平和的如同往日一样 和你的亲友、同事、妻子、父母说着正常的话吗 如果你过去一直有种深深的愿景 认为自己早晚有天会一鸣惊人 你的理想远非普通人那样 你在别人青春逝去之时 依然坚信自己的一生不会如此平凡  那么现在你应该会体谅我的心情 考虑一下眼前的现实 :一个30多的老男人如何面对突然发现自己是个智障这一冷酷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一个人从高中进入大学 再从大学走向社会 这是一个完善自我的过程 按照这个社会的要求 一个工作了的年轻人必须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如果你不早日接受这社会给你的一切机会和责任 那么你迟早会遇上各种让你不痛快的问题 比如买房子吧 如果2000年你买房子的话 你当时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困难 但并非遥不可及 那时大连的房价大概是2000左右 好点的要4000  市中心的房子不过几十万 即使你没法一次付清 至少那点首付不算什么问题 现在随便一个地段的房子都要让你考虑来这个城市是不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好吧既然房子的问题是大众问题 和一个人智障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么在这个令人欣喜若狂的年代里 我们每天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赚钱的机会 如果一天有人对你说了一个让你简直无法拒绝的项目 或者你的上级要交给你一个公私两利、彼此共赢的任务 你第一时间的反映是什么 你会因为自己在网络游戏中的任务还未完成而苦恼吗 你会因为明天还想继续自己未看完的网络小说而找理由搪塞掉吗 你会突然觉得赚钱远没有你自己的生活重要吗 你的生活这时对你意味着什么 是临时涂抹在素描纸上的笔触吗 还是一种你长期积累下来的对金钱的敬畏 你会因为寻找欺骗对方自己无法胜任这些的借口而绞尽脑汁吗 你会因为一种无聊的感觉而放弃对工作 对社会 对专业 对事业的责任吗 你想过一切出错的原因是社会还是你自身吗  身为残障人士 我非常理解吾辈为何长期被排斥在社会体系之外 长久以来对社会的怨怼 也在今天我发现自身的这个大秘密之后 了然于心而一解千愁了

我在过去是常常自我反思的人 现在我想不必再如此大费周章了 因为智障的天生事实让一切脑力活动均显可笑  尤其这个智障还停留在上世纪80年代的智力水平  我想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仅仅是揣度一下正常人的心理 几乎没有人会喜欢那种骑着单车上下班的生活了吧 人们之所以为汽油涨价焦虑不安 为各种食品安全奔走相告 为各种建成、修建中、倒塌中、修建后即将倒塌的大楼而买单——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 我因为是从事设计工作的——有时候我以为我是干别的的 但是社会赋予我一个做设计的工作 如果我能头脑清晰一些 我想我是职业玩游戏的更恰当一些 或者我是职业享受者也可以 我一直在想 如果生活中有那么多人从生下来就去拼命创造各种物质且乐此不疲 为何没有人天生就是为了享受这些而活呢  提起这些我就想起80年代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想起80年代 也许是90年代我最喜欢去的书店涨价了吧 这家书店的这个举动让我丧失了对整个90年代的好印象 不过无所谓了  一个智障的感受不值一提——接着上面的大楼说 如果人们对现在这个年代着迷的话 没人会去每天回顾公元前2000年的历史  前几天我在那个小小的旅顺博物馆的角落里昏昏欲睡的时候 我恍惚觉得那些战国时代锈迹斑斑的箭头 如同寻秦记里黄易所写的东西那样 崭新崭新的 在冷清的大厅里发着寒光 那些锋利的箭头 并未意识到冷兵器时代已经过去了 正如我尚未意识到80年代永远过去了 我现在站在街头 仿佛觉得那个时代从未来临过

我姐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大概十几岁吧 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搬走的那天 我靠在门框上直直的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拿出自己的东西  我忽然觉得好像永远失去了某些东西 不是失去了姐姐本人 而是从小到大的那些藏在心里的玩意儿 既笼统又好像很具体 比如我们两个人一起看过的一本书 我小时候偷偷从她抽屉里偷出来玩过的某个小物件 她扔在家里未用完的口红 一个在她生日那天被我弄坏了的八音盒——直到今天 我看到牛肉干的时候 总能记起小时候我和她拿牛肉干当扑克赌注的那个下午。。 现在我想如果我是个正常人就好了 我会忘记好多过去的事儿 我会给自己的外甥女买很多她喜欢的东西 给她很多钱 毕竟这些会比单纯的回忆有价值的多

我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篇论文 好像是说什么妖怪文化和异化的社会 异化的社会是卡夫卡时代以来反复被提起的话题 在金斯伯格的嚎叫中我们能看到美式异化的风采  我在大学时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  到底什么是异化   社会不会因为某个人改变 如果我觉得社会变了 那一定是我的问题  如果社会的异化是群体行为 那么当年我看到父辈们懒洋洋的拿着一杯茶水在每个科室闲聊扯皮 那个年代一个司机和一个工程师没什么区别  直到今天我看见自己的长辈不辞辛苦奔走在欺骗有钱没地花的大款的道路上 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我想起他们40多岁的时候 如同我现在一样好逸恶劳 心中充满对生活的惬意 然而能要求一个70岁的老人如同我辈一般矫健的行走江湖 不得不说这社会确有牛x之处

令人印象深刻的智障问题在今晚困扰我心 然而我知道 我无需急病乱投医 因为我的病如同这社会一样无药可医 我可以肯定的是明天我依然会因为一个游戏角色的死亡而难过 并不会为这世界上诸多海啸 地震 矿难 中毒 排队跳楼自杀 被车反复轧的死去活来的各种人而生丝毫同情怜悯之心 因为他们是咎由自取 因为这社会的变化有我们每个人的功劳

by 清水 2011-06-30 01:4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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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食品安全 汽油涨价 如果我是 网络游戏 寻秦记
这社会如此牛x的坦然面对自身的问题 真让被抛弃的吾辈追悔莫及啊
顺便感谢一下linkin park的New Divide伴我漫漫长夜

风水7

看到它 想念它  拥有它 了解它  抛弃它
金钱和无耻经常混淆在一起 粉碎了很多人的尊严
大多数人喜欢粉饰自己的地位、心态、境界 并不因此自觉
形式发展到一定阶段如同不知饥饱的怪兽吞噬一切游离事物 而自我的超越常常让形式无所适从
by 清水古尸